余归故里

更新缓慢,谢绝催更。
做世间最独立的奇女子,磕世上最冷的cp

困兽(言冰云x沈婉儿)

*格局小,小言风

*原著没看过,只看了些片段,剧版加原著加自我设定。

*ooc,没文笔,无逻辑。

*一发完,应该还有后续吧?(要感谢消消乐带来的灵感让我改了主意有后续哈哈)

 

 

 

 

 

窗外已然微微亮,天光破云而开,府内家仆也开始忙碌,房内蜡烛燃了一夜,徒留一室冰冷。自昨夜言冰云拂袖而去已过了多久,沈婉儿已经不记得了,她仍然保持着跟他对峙的姿卝势,一夜未动。

 

 

昨夜过后,他们夫卝妻二人终究永远不可能以恩爱为名了。

 

 

人啊,总归会离心的。

 

 

昨夜的行为,无异于往他背后插刀,如今范闲几乎拥了大卝权,作为他最亲近的人的妻子却通了密,对言冰云日后的朝臣之路总是多了些阻挠。可沈婉儿不后悔,她的哥卝哥被人于街头斩杀侮辱全是范闲作的局,此仇不报怎对得起兄长多年宠爱。朝堂之上的事她不懂,她也没聪明到可想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她为的是自己的良心,是她的亲情。

 

 

也好,自此便可两相遗忘各自不相干。

 

 

沈婉儿屈膝抱紧自己,她身着里衣被窝也一片冰冷,被窗外的寒风刮得手脚冰凉,眼睛红得惊人,她苦笑一声,微微闭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沈婉儿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再度醒来已经被锁链拷了双脚。窗外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转向门边,那里站着一个人。

 

 

是她的丈夫。

 

 

言冰云身着官服,好似刚下朝归来,他背手而立,就这么站在那里盯着她看。言冰云生得好看,沈婉儿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一眼便入了迷坠落在他的陷阱里无法逃脱。是她太笨罢了。

 

 

言冰云上前几步,把背后的手伸到她面前来,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沈婉儿抬眼看去,他几乎扬到自己脸上的那张纸是她之前决定此举时写的和离书。她侧脸过去并不与他对视,沙哑着声音轻声道“小言大人可是不识字?”

 

 

自昨夜起,她总是这样咄咄逼人,仿佛往日里那些温顺都是她做出来的假象,让人看得难受。言冰云手抓得那和离书已经变形,他转身把它往烛火上放去,一瞬间火便漫过整张纸,最后燃卝烧殆尽只余灰烬落于地上。

 

 

“婉婉,我们绝不会和离。”

 

 

他虽说得温柔,却带了些咬牙切齿,沈婉儿不清楚言冰云这份情绪从何而起,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便休了我罢,我此番做派,你监察院也该提人去审,何必让小言大人为难,妨碍大人官途通畅?”

 

 

“你还不懂吗,婉婉。我既不会休妻也不和离。”

 

 

言冰云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变化,他仍旧一脸冰霜,只用他的手抚上了沈婉儿的脸,那动作温柔得让人寒栗。

 

 

“婉婉,你是我的妻。”

 

 

沈婉儿对他此番话语略带疑惑,又想起脚上锁链,她叹了口气开口询问为何。

 

 

言冰云此时才微扬唇角,他眼眸里那些微光让人害怕,他开口说出的字语一字一句让她心颤。

 

 

“我给过你选择。”

 

 

“选择什么。”

 

 

“自卝由”

 

 

言冰云直起身来,也不看她,他背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等他的妻子慢慢想过去种种,等她拼出一个真卝相。

 

 

“顺便提一句,这铁链是当年锁肖恩那套,刀枪不断,水火不融。婉婉,钥匙只有我有。”

 

 

言冰云又喝了一口热茶,他抚卝摸卝着那把钥匙多了几分愉悦。他的妻子自当留在他身旁,不管那种方式的挽留。

 

 

沈婉儿震卝惊于他的话语,已然无法听见他再多加的这句话。她只觉得通体冰寒,自心底浮现的答卝案让她惊怕,她伸手抱紧自己指甲刺进肩膀的疼痛又让她清卝醒着。他是如此多疑,却对她如此信任,不应该的。似是确认了答卝案,她猛的抬头过去紧盯他的双眸,眼里那些光浮浮沉沉,她竟有些害怕去验证这真卝相。

 

 

“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就连我沈家也是你的算计?”沈婉儿深呼吸却仍按不住心中的愤怒,厉声却字字轻吐。

 

 

“非也,我知情却非我手笔。”那段时间他仍在病重,况且不可多走动,虽有心但仍未得范闲信任,如若是他他必定不会做的如此猖狂,也不会让他暴卝露在她面前。

 

 

“如果我当初没跑出来找你,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沈婉儿仍盯着他,仿佛想要得到他的否认,仿佛从他眼眸就可得知真卝相。

 

 

“不会,你仍然会是我的妻。”

 

 

言冰云自幼便与父母感情疏远,又远赴他国,他渴望爱跟归属,当沈婉儿把这份炙热的爱捧到他面前时,他便下定决心守住她,也守住这份情。敌国他乡,他能做的不多,他原想回去后再多花些时间去计谋怎么得到她,偏偏范闲把杀沈重的计划送到了他面前,他必须得抓牢这个机会。

 

 

沈婉儿注定是他言冰云的妻。

 

 

“你连自己的感情都算计?”沈婉儿旧时想得他的爱,如今却觉得讽刺极了,这个人处处拒绝却又如此坚决说着从一开始她便会是他的妻。她忘了,言冰云作为密探演技手段都是极好的,更别妄论是计谋,他不就在背后为范闲出了诸多主意吗?沈婉儿想笑却不知如何笑。

 

 

“我这是谋幸福。”

 

 

言冰云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哪怕被别人拆穿这些计谋,他甚至脸色都未曾变过。是了,不是他言又哪能让她知晓。

 

 

“滚。”沈婉儿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是真卝相的寒意还是人心的悲凉让她整个人都微微发卝抖,甚至于颤卝抖着声线。

 

 

她知晓,她如今是只困兽,在他划分的地域里自我囚卝禁。

 

 

而他是执鞭人又是观赏者。

 

 

门合上的那一刻,他们两视线相对,一个冷静而执着,另一个悲凉而绝望。门随即而合上,沈婉儿闭眼终究让泪水滑落,而言冰云站在门外听她在里哭泣。她从不声嘶力竭的哭泣,她只是默默流泪,他心疼又不心疼。

 

 

密探是没有心的,一旦有了感情便离死不远了。范闲养尊处优自是不懂密探的生存之道,言冰云自然也不会对他的那番话语重视。感情于密探而言无疑是最狠的利刃。那沈婉儿大概就是那柄刀。

 

 

沈婉儿虽是北齐权臣的妹妹,但她被养得极其单纯善良,初次见面时,言冰云就因这份纯良对她多了几分好奇。他好奇沈重是如何卝在权力漩涡的中心护得她如此周密纵得她如此娇卝媚。彼时他并不知道这份好奇正是感情的起源。

 

 

愈发了解才知道,沈婉儿并无多少知己,甚至不常与北齐贵女作交往。但言冰云要的只是她的身份,北齐第一权臣的妹妹爱慕之人必会涌现一大批的谄媚者。久而久之,他与沈婉儿相处得更长,更亲卝密,那些真真假假到了最后竟成了十成真。

 

 

范闲说得对,如若要留住一个人,只有把她关起来。言冰云要的从来都只是沈婉儿一个人。成亲这些年,他知晓她一直都有服用避子药,他看在眼里可都当不知情。他不是不期待子嗣,倘若沈婉儿知晓后一碗堕胎药夺去那条生命,他该如何是好。

 

 

不得希望,便没有失望。

 

 

言冰云再次前来的时候,沈婉儿在尝试着丈量这铁链的长度,两人相望无语。沈婉儿把他当空气,自顾自的忙活着,言冰云也不恼,他坐下来自己给自己盛了杯茶看着她忙。沈婉儿的铁链只得这房子里活动,她颓然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两个人不说话的坐了一下午。

 

 

这场冷战结束于沈婉儿的爆发,几个月来她在这房子里闷坏了,她想出去。终于她开口说了这几个月来第一句话。

 

 

“言冰云,放了我吧。”

 

 

“婉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言冰云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比耐心他总会赢的。他在等她服软。

 

 

“你背叛过一回我,便有可能背叛我大庆第二回。”

 

 

沈婉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是了,他是言冰云,以大庆利益为重的言冰云。这于他而言,只把她关在家里已是最大的宽恕。

 

 

“你虽不可离开我……大庆,但我可解你锁链,婉婉,你所求不就如此吗?”言冰云仍是不慌不乱的说着那些残卝忍的话语,他给了她选择,也毁了她的尊严。

 

 

“我求你。”这房子任何能伤害她的东西皆被撤,甚至于她的发簪也换成了玉簪被打磨得圆卝润。沈婉儿几欲发疯,她知道她斗不过他的。别说是他,就连着府邸里任何一个婢女都比她心机重。她自小被哥卝哥护得周全,从未见过任何勾卝心卝斗卝角,尔卝虞卝我卝诈。她的小计谋小手段多数是些胡闹的玩意儿。现在,倒让她寸步难行。

 

 

“婉婉,求人得有行动的。”

 

 

言冰云用着温柔的话语去诱卝惑她,沈婉儿不懂,她歪头看他也寻不到她还有什么可用来贿卝赂他的。言冰云轻笑,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言几句,惹得她面红耳赤。沈婉儿轻卝咬着唇,眼含泪光,双手不停相互搅动。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竟要靠自身魅力去赢得自卝由。

 

 

沈婉儿闭了闭眼又睁开,她欲哭欲笑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她抬起头亲在了他的喉结处,因着生涩只细细的口勿着也无多余动作。可言冰云亦被她调动起情‖欲,他吞咽的动作使之在她唇卝间滑卝动。

 

 

沈婉儿觉得羞辱极了,她被养在深闺,不懂武,自然也毫无抵卝抗之力,她只觉自己多年来的尊严被人践卝踏。她已经满脸泪水,随即一口咬在言冰云的颈脖上。她只能如此去抵卝抗,这真的是可悲极了。

 

 

“婉婉,你可真不乖。”

 

 

言冰云用手捏着她下巴强卝迫她抬起头,眼角因情卝动而泛红,他用拇指抚着她被咬的泛白的唇,低头把她的泪一一亲去。沈婉儿想起过往的情事,他总是如此温柔的口勿着她,但动作永远都带着一股狠厉,每回她疼得尖卝叫出声又被他的口勿给安抚,如此往来,反复不断。

 

 

情‖欲间她听闻他在耳边低语着情话,又觉他虚伪至极,却抵不住心中甜卝蜜。

 

 

两人于榻上相拥而眠,言冰云搂着她轻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歉意跟承诺。

 

 

“只要你不卖卝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捧到你面前来。”言冰云抚着她的发,下巴抵在她头上,轻声道。

 

 

“卖卝国?我生在北齐,长在北齐,何来卖卝国一说?”沈婉儿觉得可笑极了,她虽是以逃犯身到的南庆却也无法割舍哥卝哥如此热爱的北齐。

 

 

“你嫁给我,便是我大庆人。你是我的妻。”

 

 

“信口雌黄!”沈婉儿被他牢牢箍在怀里不得动弹,只得一口咬在他胸前来反卝抗。

 

 

“婉婉,你要什么我都可给你,这个承诺永远都不变。”

 

 

“若我要你的命呢?”

 

 

“我虽可以给你,但发肤受于父母,容我去询问过父亲获得许可后便给你。”

 

 

沈婉儿不语,她不过随口一说,要他性命她也不会有命活下去,却不成想言冰云这个石头做事思维永远都在寻常人之外。或许这句话语也是为了留她在庆国的手段,如今她不知道言冰云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除了背叛大庆。

 

 

“婉婉,是我对不住你。”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终归是他先算计她的,终究是他的错才导致如今局面。

 

 

“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自己活该。”沈婉儿没他的心机跟计谋,自是无法从他编织的网中逃亡,她只能自认倒霉,是她自己自投罗网的,也是她自作自受。

 

 

她的话语如同利刃刺进他那颗被重重冰封的心里,他该无心,无心就不会疼了。

 

 

但没关系的婉婉,我们之间终究要纠缠到死的。

 

 

—end.—

 

 

范闲:小言公子,你不单身谁单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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